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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活着的话题想起我的妹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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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些人已经去了,以为忘却

    却常常在梦中再瞥芳容

    有些记忆已经淡了,以为不再

    却每每在心的某个角落

    掀起不断的波澜

    ——代题记

    曾经,在我的一篇文章中,我说过:“在某一天,同校、同样一个年华的女孩儿,因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倒下的时刻,蓦然惊觉生命之于人的脆弱。一个鲜活的生命突然不再鲜活,谁又能知晓:下一个,轮到的,会不会是我们自己?”昨天上课的时候,听后面两个男生再次谈起那个女孩儿,方才知道:她,终究还是没能逃过生命的苛责,带着年轻的美丽的期冀,去了那个再也无法回程的地方!

    这,就是我们残忍的生命了!

    今天,一气看完了花泪的文章,不觉已是心内涌起痛感不断。人生的历程,为何总是如此脆弱?人的潜能所能负载的,为何总是这么多的无奈?!许多时候,并不是我们在遗弃生命,而是我们被生命所遗弃!

    遂想起许久不曾想起的泪堆着的往事,想起许久不敢再想的却始终不曾片刻遗忘的我的孪生的妹妹!

    是的。我的妹妹。我的孪生的妹妹!

    在上个世纪,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三日下午,一辆该死的轿车,从此,把我的妹妹送上了不归路!那时,她刚刚二十出头!天空,不知不觉的阴冷;泪,无声无息地流淌;所有的血液压抑在心灵深处,汹涌的疼痛!

    正在高二就读的我,那时,蓦然地心内痉孪似地抽搐,不知所措!

    人说孪生姊妹的心灵是相通的。现在想来:为何,当初的我会那么傻?居然不曾意料到有惨事发生了!而那段日子,我住校的日子,竟异常地,第一次,一百零八天没有回家!而父母呢,因为担心影响我的学习,一直瞒着我妹妹离世的消息,直到寒假放假的我回家准备过年!

    记得那段日子里,父亲母亲频繁地来往学校,而我呢,也竟粗心地没有发觉异状。因为,一直以来,在事前事后,我的父母都是来看望我最勤的了。班里的同学几乎所有的人都认识了他们“哎,赵,你父亲(母亲)来了!”每一次,当父母到的时候,总有同学提前招呼我。而我则是万分欣喜地,出了班门,接过父母带来的好吃的好用的,而后聊上几句,再送他们下楼。记得事发后的一天,母亲来看我,让我从头发上剪下一段,而后用纸包上拿了回去。母亲说,我的爷爷去世了,需要直系的孙女的发作替身。(说实话,当时的我,即使是现在的我,于爷爷也始终没有那种别人所有的深厚的亲情存在。所以,爷爷去世了,我也就没有奔丧回去。那是上一代的另一段故事了!)

    我的疼痛,不只是为了我的妹妹,更因了我苦心的父母!(爸爸妈妈,只怪女儿无法给你们争气,让你们失望了!)

    后来,母亲哭着告诉我“你妹妹没了!”的时候,也告诉我:其实,那次之所以要剪下一段头发,其实是算卦的说,我们姐妹俩注定是要有一个早弃世的,如果不是那样的话,迟早,两姊妹都会遭殃!而一个去了,另一个必须用头上的一段头发,随着火化,这样,才能保证她不再受到伤害!唉,我居然成了害死妹妹的间接的凶手!而我的活着,却又始终如此黯然!为何,当初去的,不是我?!

    是的。我的活着,始终是黯然的。相对而言,妹妹,则较我而言要精彩许多。

    许多的人,在最初认识我们的时候,都很惊讶于我们竟然是孪生的姊妹“她们可真是一点儿也不相像呵!”是的。不相像!从外表长相到性格特征。我是那种长得比较粗糙的女孩了,很胖,很矮,因此也就没了亮丽;而妹妹呢,个儿虽不高,但长得甚为精致,在我们那里可算是绝少的美女了。而且,妹妹真的很有才的,在当时,能写得一笔令我汗颜不已的诗歌,且曾经在许多的刊物之上发表过;而我呢,至今为止,还不曾有一块豆腐块儿沾到铅字的边儿。更为出色的是,妹妹是那种属于全才的人了。歌舞绘画、诗书交际等等无一不通。在当时很得大多数人的喜欢了。也许,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吧!这,也是一种活着的悲剧了!

    是的。也许正因了太出色,妹妹才遭了天妒!

    同村的一个很是精通风水的人说:妹妹前世,本是王母驾前的一个负责账目的仙女,因事被贬,而现在,天堂正忙,极缺人手,于是,便匆匆召了妹妹回去。于这些,我本是不信的。但于私心里,却希望一切都是真的,至少,于些,我可以知道我的妹妹现在过得很好!

    痛!日常的时候,总是在避免着回忆起这些事情。在生命面前,我们总是如此无能为力着!然而,回忆又总是非常残忍地,不断在我们的心中纠缠不止。许多次的梦中,常见妹妹倩丽的身影,跟着我,一起坐在教室里上课;跟着我,一起去朋友家玩耍;跟着我,一起在雪花里徘徊甚至,那一次的梦中,是妹妹,教我上网,于此,有了我现在的疼痛的网名!

    无奈!在生命面前,我们只有无奈!尽管,我们是如此挚爱着生命,生命,却总是在不经意中便已经遗失了!珍惜,许多时候是因了不可预期的来到!

    欲哭无泪!

    无语凝噎!

    纷乱的语言。纷乱的心绪。纷乱的活着。许多的痛楚,被堵住了通道,而我们,只能在其中苦苦挣扎。

    如何的一种存在方式,才是无怨?如何的一种活着状态,才叫无悔?如何的,如何的我们,能够不再只能看着时间匆匆流逝?

    如何??????????

    唯愿:世上所有努力活着的人呵,无论,是否你们正身罹疾病的折磨;无论,是否你们正在心的苦海里悒郁不止;无论,无论你们多么不如意衷心地祝福你们——快乐!

    至少,我们还活着!!

    (窗外于2002年3月23日凌晨乱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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